敘事私塾的leader志建提出邀請--
邀請團體的夥伴寫下自己所在的位置,
對我而言,這個邀請很迷人,
這也是我在所有課堂中的一個關鍵提問。
在社會學的課堂中,
我;常邀請學生和我一起思考的問題是:
自我與自身所在的社會位置(性別、階級、族群、空間區域、…)有何關係?
自我所在的位置如何影響對自我的感知與認同?又如何影響自我與他人(不同社會位置)之間的關係?
在性別與愛情的課堂中,
我們一起探討自我所在性別光譜上的位置,
又如何影響親密關係中自我與伴侶之間的關係與期待。
還有全球化這個課程,自我不僅位於家庭與愛情關係中,
還有更大一點的社區、社會、國家,乃至全球社會,
看似與個人生活無涉的世界政治經濟與社會文化結構,
卻又如此真實的滲透到個人的日常生活世界中,
自我掙扎在這個又平、又擠、又熱的高風險生存情境下,
忙碌成為你我每個人生活的共相。
媒介與藝術人的社會實踐,自創的一門課,
藝術人和藝術家有何不同 ? 就是認同的位置不同!
然後,接下來,就是對自己的看法有所不同,
與觀眾的關係不同,與社會的關係也可以非常多元,
當然,創作也會有全然不同的生命與視野…
去年剛”轉學”到北藝大,很不快樂,
除了同時開設多門新課與繁複的行政工作壓力之外,
還有,很重要的一個問題,我不懂”藝術”,藝術離我很遙遠。
後來,很有趣的一個觀察:我們邀請許多所謂大師來到通識開設講座,
我居然經常聽到這些在各學門領域的”大師”甚至是院士,居然也經常會說”我不懂藝術”、
”學藝術的人都讓我很佩服”…ㄏㄏ
然後,漸漸的,當我開始了解學生的無助與生涯困境是一個普遍問題時,
這不得不讓我要好好的思考:為何藝術如此偉大與遙遠,
讓所有人來到”藝術家”的面前就自然低頭???!!!
我開始反問:為什麼藝術家在藝術創作的過程中,幾乎很少有觀眾的參與,
或許,更精準的說法是,只有所謂藝評人、文化菁英 & 收藏家的參與 ?
藝術創作,精英者如個人收藏,公共領域如公共藝術,然後呢?
還可不可以有觀眾的生命故事?鄉下阿公阿媽、外籍配偶…可不可能成為藝術與表演的共同創作、參與者?在這塊土地上的”藝術家”,很多人都好像忘了如何降落了,
或是,只認得舞台與畫廊裡的位置。
自己的位置,這個時代裡,每個人在很多時刻都得自問的問題
在台北過生活&討生活的日子已經超過台南成長的歲月,
但如果問我是哪裡人,反射的答案就是”台南人”,
或者,我是一個憤怒的台灣人!
一個台南商人家庭長大的女兒,
父母胼手胝足的故事可以是台灣經濟奇蹟的縮影,
二個哥哥高中很難畢業,而且終究畢不了業,一個弟弟勉強取得五專學歷
從小常聽到的一句話是”養豬不肥,肥到狗”!
除了做一個大學老師之外,也做女兒、妻子、媽媽、媳婦,
但每回看電影”親情無價”(one true thing,覺得中文片名翻得不好)總還是會掉淚。
我偶爾跟同學分享一個故事,婚後頭兩年在老公台東的家過年,
每到除夕夜,我會忍不住掉眼淚,我想著的是,面對一大家子的陌生人,什麼是團圓?
(我喜歡用這部影片和學生討論性別認同、性別與家庭、性別化的認知差異議題)
社會學的基礎訓練,做了十年的社區成人教育工作,
博士論文做的是網路文化與性別認同,拿的是教育學博士。
畢業後前兩年在開南大學資訊傳播系教書,因應開課所需,
被迫學著啃傳播學&活吞數位內容與多媒體知識;
在牙牙學語為教學焦頭爛額的同時,
一輩子沒進過諮商中心,卻被迫接管一個所有輔導老師都同時走光了的諮商中心,
接手二個月內接連燒炭走了兩個學生,
然後,就是一連串數都數不清的焦慮、苦難、抗爭、淚水、歡笑與關懷所重新寫下的關於我和我們的故事。
我不懂傳播,我不懂諮商,正如同我也不懂藝術,
過去四年來我始終在邊緣做功課,很辛苦地作了很多的新功課,
在邊緣體驗各種教學、研究和行政工作的責任焦慮&學術位置認同的困境。
但是,也正因為邊緣的位置給了我更豐富的對話經驗與學習,
接合無數知識缺口的同時,學習了更多的知識語言,
也有了更多跨越邊界、跨越領域的視野與想像,
無論是教學突破、研究議題的構思與發展,還有認識學生更多一點
邊緣的經驗絕對不會是快樂的,但可以是有無限可能與動能的。
這對所有邊緣處境者皆然,然而,這或許需要敘事的修為,
才能對抗結構所帶來、無所不在的衝突與壓力
或許,我最想說的是,邊緣,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位置!
跨界的學思與關懷
差異,是唯一的共同!變,是唯一的不變!我們在嘗試著一種究竟的行動。歡迎你的加入,讓我們在一起,相伴一段,成為伙伴!
一個女性學術工作者的生命裡,除了學與思之外,關懷與愛的經驗深嵌在理性所構築的學術世界裡。因為關懷,在理性與績效的學術世界裡,自我日常的生活衝突不斷;因為愛的連結,我的教學與研究工作裡有著對人的熱情。這些不斷對話中的衝突與連結不僅形構出我生命的紋理,更是自我與知識的對話。
一個女性學術工作者的生命裡,除了學與思之外,關懷與愛的經驗深嵌在理性所構築的學術世界裡。因為關懷,在理性與績效的學術世界裡,自我日常的生活衝突不斷;因為愛的連結,我的教學與研究工作裡有著對人的熱情。這些不斷對話中的衝突與連結不僅形構出我生命的紋理,更是自我與知識的對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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